今天(年6月6日)是圣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TamalKrishnaGoswami(TKG)的显现日。按照印度瑜伽灵性文化传统,在灵性导师的显现日(即生日)和隐迹日(即祭日)的时候,他的门徒、追随者们都会戒食至中午,来纪念伟大的圣人,并且会举行吉祥的灯仪和纪念活动。
今天让我们一起来缅怀这位圣人。他是当代著名的灵性导师、学者,被世界各地的门生亲密地称呼为“古茹戴瓦Gurudev”,是印度五千年悠久的奉爱瑜伽使徒传承第33代传人。生于年,年轻时皈依圣恩帕布帕德SrilaPrabhupade(伟大灵性导师),成为一名外士纳瓦传统的托钵僧,他将一生奉献给在全世界传播奎师那知觉、奉爱瑜伽的事业。是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ISKCON的开创者之一和圣帕布帕德的首要托钵僧门徒。
“我的灵性导师知道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此番大业,所以很仁慈地派你们来帮我完成这项任务。因此,我认为你们是我灵性导师的代表,扮演着我挚爱门徒的角色。”——(圣帕布帕德于年8月26日写给洛杉矶奉爱瑜伽奉献者的信)
(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在维亚萨圣座上讲课)
“有些事情只有他才办得到。”帕杜么纳.达斯说道。
帕杜么纳(帕布帕德有时昵称他为“学者”,梵文称“潘迪吉”)在上世纪70年代有段时间曾和圣帕布帕德一道旅行。他是个很有才华的梵文学者。在他们周游列国期间,圣恩曾指导他如何翻译梵文诗。起初,我以为帕杜么纳谈的是帕布帕德,稍后我才知道,原来是另有其人。
“帕布帕德十分依赖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TamalKrishnaGoswami,”他说,“如果出了状况,需要专业的管理技巧,或者需要优秀、清晰的思考能力,那么不论我们旅行到世界哪个角落,帕布帕德总会说:‘去找塔玛勒Tamal。’”
这段对话是今年的二月上旬进行的。大约一个星期后,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(他的很多朋友都用他名字的开头字母叫他TKG)打电话给我,我向他提到帕杜么纳对我说的话,他很感动。对他而言,有人肯定他对帕布帕德的重要性,意义重大。
他和我从年认识以来,就走得很近,而且近年来这份情谊更为浓厚。这是因为:较之以往,我们现在所做的服务有一部分是相同的,他在剑桥大学拿博士学位,而我是一份发行了十多年的学术季刊(外士纳瓦研究学报)的创办人兼资深编辑。总之,我们俩都有兴趣把奎师那知觉介绍给学术界。
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《圣帕布帕德在神学上的贡献》,而他喜欢找灵性兄弟激发他的灵感,所以他打电话是常有的事。然而,我们那次谈的并不是他的论文,而是他要为一本学术专刊写的文章,这本专刊讨论“巴克提Bhakti”,即对神——奎师那Krishna的爱。他的文章定名为《死得其所:巴克提的转化力量》,主要内容是谈如何用灵性的观点来面对死亡。他很自然会从外士纳瓦奉献者的角度来谈,尽管他本来想呈现不同的角度,以便有所比较。
(圣塔玛勒与圣帕布帕德)
我们谈到中古时代基督教“mementomori”的概念,这是拉丁文,意思是:“要记住,你必会死亡!”一想到要提醒现代人,说他的死期已到,我们不禁笑了起来。这份提醒对那些不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的人来说,显得似乎既多此一举,又爱管闲事。现代人就是不想听。他们不想要中断连绵不断、扑面而来的假象。
然而,对于外士纳瓦——奎师那的奉献者来说,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。TKG和我讲到著名的经典《往事书》里有关国王尤帝士提尔的故事。死神阎罗王问尤蒂士提尔王“什么是世上最令人吃惊的事”,他回答说“最令人吃惊的事情是:大多数人即使目睹了所有的人时间一到就死掉,却不愿承认自己也会死。”
奎师那Krishna的奉献者深知躯体终将老朽,灵*才是永恒,因此,努力把每一天当做是最后一天那样去生活——全神贯注神和他的圣名。我们的谈话接近尾声时,TKG告诉我在这篇文章完成之前,他要做点别的事:他计划飞往印度圣地玛雅普Mayapur,参加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ISKCON管理委员会的年度大会。之前由于要完成学业,他已经有六七年没参加了,他很兴奋这次可以去。他还说他三月中旬就会回来,我们到时会继续谈。
3月15日我接到一通电话。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TamalKrishnaGoswami(TKG)在加尔各答市外车祸丧生。车子在普丽亚地区翻覆,而此地是和古代伟大圣人哈瑞达斯.塔库HaridasThakura有关的圣地:五百年前,哈瑞达斯住在这里的一处洞穴中,每天吟诵哈瑞.奎师那.曼陀HareKrishna圣名30万遍。据说也是在这地方,哈瑞达斯征服了假象的人格化身——玛亚女神MayaDevi的诱惑。
也许TKG经过此地时,也正想着这些事情吧。这桩车祸发生的日子,刚好与主采坦尼亚使徒传系中两位重要的灵性导师——高尔克首.达斯.巴巴吉和茹阿西卡.南达帕布——神圣的显现日是同一天,而且时间大约是凌晨5点左右,是一天当中极为吉祥的时刻。看来像是至尊主本人为他的仆人,安排了离开这个世界最恰当的时间和地点。《死得其所》一文是TKG以他的人体形象在世时的最后一项工。虽然他没能写完,但很显然他做到了。
(古茹戴瓦与圣帕布帕德一起觐见神像)
在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ISKCON成长的树
外士纳瓦的文献《永恒的采坦尼亚经》阿迪.丽拉(初篇)第9章提及“巴克提之树”这样的比喻。文中把茹阿达和奎师那的结合体——采坦尼亚.玛哈帕布CaitanyaMahaprabu比喻为是照顾此树的园丁,虽然他本身就是包括树干在内的这棵树。这棵树的树枝就好比是至尊主众多的奉献者和同游,他们把这棵树延伸到全印度。而且,正如我们将亲眼看见的,这棵树会延伸至全世界。
这棵树和树枝的比喻,特别能印证圣恩A.C.巴克提维丹塔斯瓦米.帕布帕德的一生及其事迹。他把这棵奉爱之树带到全世界的每个乡镇城市。在他的许多成就当中,他特别培育了一粒种子。这粒种子后来发芽抽枝,长成一株美丽的塔玛勒树(据说奎师那的肤色是塔玛勒树的颜色,因此他又叫做塔玛勒.奎师那TamalKrishna)。这株树上的叶子和果实,是帕布帕德这棵大树枝上最为绚丽又美味多汁的叶子和果实。
塔玛勒.奎师那.哥斯瓦米TamalKrishnaGoswami,以上所说的那株树,生于年,俗名汤姆斯.贺兹格。他在60年代长大成人,对灵性的寻求随即成为他的主业。这份寻求之心把他带到旧金山黑特阿须博瑞街的奎师那Krishna庙宇,年的复活节,星期日,他于此地接受新生:自从那天起,他成了圣帕布帕德启迪了的门徒。帕布帕德对他说:“从现在开始,你是塔玛勒.奎师那.达斯TamalKrishnaDas。”
几年以后,帕布帕德在写给TKG的信里,告诉他这个名字的意思:“也许你知道塔玛勒Tamal是长在圣地温达文的一种美丽的树,因为此树的颜色刚好像是奎师那Krishna的肤色,所以圣茹阿达.兰妮SrimatiRadharani每当感受到与奎师那的别离之苦时,就去这树下休息。”(年5月1日)
随着上世纪60年代结束,塔玛勒.奎师那也成了帕布帕德在西方传播奎师那知觉活动中,不可或缺的左右手:他推动了街头齐唱圣名和派发《回归神首杂志BacktoGodhead》的活动,对美国西岸正处于萌芽阶段的哈瑞.奎师那运动,大有助益。他和好友维施努.加纳.达斯VisnujanaDas,以及千百个加入此运动的奉献者,引爆了哈瑞.奎师那运动,并从此闻名全世界。
年10月,圣帕布帕德SrilaPrabhupada肯定了这个门徒的机智及奉献,于是要求他前往伦敦组织类似的活动。塔玛勒.奎师那和帕布帕德先前派去的三对奉献者夫妇共同努力,协助扩展那里的奎师那知觉运动。帕布帕德在他身上看到了过人的决心;看到他全身心地付出,以求完成灵性导师的使命。于是,他又派塔玛勒.奎师那去汉堡和巴黎,复制街头齐唱圣名和派发《回归神首杂志》等活动,这些活动,塔玛勒Tamal(帕布帕德这样叫他)直到70年代中期仍在亲自监督。
那时,鉴于塔玛勒.奎师那才华洋溢,圣帕布帕德让他成为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ISKCON管理委员会的委员GBC,承担领导管理的责任。他所负责的地区是印度,也就是奎师那知觉运动的发源地。在印度时,塔玛勒.奎师那实现了帕布帕德在那儿的主要计划,其中包括在温达文、孟买和玛雅普建庙。事实上,当时没有人能争取到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在圣地玛雅普Mayapur盖庙用的土地,光是买地,已经困难重重。但是,塔玛勒.奎师那接受了那些重大的挑战,成功地争取到土地,并将之敬献在帕布帕德的莲花足下。
年,塔玛勒.奎师那和圣帕布帕德一起旅行到斋普尔Jaipur的时候,他获得Sannyasi托钵僧的称号,开始过弃绝阶层的生活。这除了让他对灵性导师的全心奉献更正式化之外,也表明他必须开始四处旅行传教。换句话说,他必须暂时放下负责印度的管理委员一职。帕布帕德希望由居士出任管理委员,而当时因为塔玛勒.奎师那.达斯TamalKrishnaDas属于弃绝者,要旅行传教,所以他必须离职。(进入弃绝阶层后,就成为“斯瓦米”或“哥斯瓦米”。这两个词的意思都是指能完全控制感官的人。)有一段时间,他因为已经卸下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的管理重任,所以托钵游历了印度各地。然而,帕布帕德很快就决定要求他复职。TKG的领导才干,让他必受重用。
不论是否当管理委员GBC,他对传教的热情很快又把他带回到传教土壤最肥沃的那一块土地——美国。正如帕布帕德在早期写给塔玛勒.奎师那的一封信中所说的:“你这份传教精神会让奎师那一眼便认出你来。”(年12月28日)事实上,他在印度所受的训练使他回到美国西岸后,更显得出类拔萃。他用一种几乎没有西方人能办得到的方法,汲取了印度文化。他遵循帕布帕德的亲身教导,过着传统的圣人(萨杜Sadhu)的生活。后来,当他担负起灵性导师的重责大任时,早年置身于印度文化的经历,让他在帕布帕德的传教使命中游刃有余,屡献奇谋、出奇招、立奇功:在斐济和休斯顿等地,TKG的强力传教,鼓舞了好几百个印度人接受启迪,成为奉献者,有些还成为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的庙长、总祭司和活跃的领导人。
帕布帕德亲自指导他学习外士纳瓦文化的各个方面,从烹饪到组织管理,从哲理到如何爱奎师那Krishna的精妙绝学。这以后,一袭托钵僧的橘色长袍,手持象徽为神献出一生的棍棒,塔玛勒.奎师那.达斯TamalKrishnaDas回到他的出生地。但他并非两手空空地启程,而是带着一颗爱神的种子——奉爱的种子——一颗帕布帕德种在他心中,并教他也种在别人心中的种子。
于是就在年,留在印度整整四年之后,他回到美国,并且和他的老友维施努.加纳组织“齐颂圣名”旅行车队,维施努.加纳当时也已经成为一名托钵僧,是位斯瓦米Swami了。他们一起策划,要把巴士改装成流动庙宇。在买了第一辆巴士后不久(这辆车在传教期间一直是主庙),他们组成了一支庙宇车队。一进到这些流动庙宇就好像踏上了圣地,里面充满着奉爱的气氛。
每辆巴士上都有神像和简便厨房。在茹阿达.奎师那Radha-Krishna的种种形象当中,TKG最为钟爱的茹阿达.达摩达尔Radha-Damodara,就安放在一号巴士上,其它巴士上安置着主采坦尼亚Caitanya和他的哥哥尼提阿南达Nityananda。就这样,他们横扫美国,走过一个又一个大学校园,把奎师那的圣名传播给那些愿意听的人。传播的方式是吟唱圣名,派发《回归神首杂志》及帕布帕德的书籍,以及举办户外庆典,展现奎师那知觉文化传统那丰富而优美的内涵。这支车队所向披靡,使好几百人加入奎师那知觉运动成为奉献者,而采坦尼亚之树也因而抽枝长叶,扩及全美各地。
三年后,帕布帕德召他做私人秘书。他从年初接受这个职位,一直服务到同年11月圣恩隐迹为止。他把在这段关键时期侍奉圣帕布帕德的种种细节,全记录在《TKG日记》这本书里。此书是根据他陪伴圣帕布帕德旅行期间,随手记录的详实笔记编纂而成。TKG也在其它地方写到有关他灵性导师离世的文章,但这些话语转眼就成了他自己门徒对他的追思,因为他也离他们而去了。
(古茹戴瓦的微笑)
我得知父亲逝世后的两个月,帕布帕德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外士纳瓦奉献者不讲死亡,而是讲灵*离开躯体。他们不认为躯体本身有生命;是灵*的存在赋予了躯体生命的活力。灵*离去后,会依据他的知觉状态进入另一具躯体。但是,帕布帕德是纯粹的奉献者,他不必再次投生;他纯粹的知觉状态会带着他回到至尊人格神首那里。
在同一篇文章里,TKG流露了真情:
然而,...不能减缓别离之苦。一年前,有一回我走在圣塔芭芭拉德小山坡上,突然之间,与帕布帕德别离的强烈情怀把我吞没了。当时我是“边走边哭”就像著名学者格林斯说的那样,而且隔天走到同一地点时,我的眼泪又来了。我的热泪像洪水般夺眶而出,像是小孩子觉得被遗弃了的那种哭法。理智上我知道这无济于事,但当时怎么想都安慰不了自己。我虽然拥有帕布帕德所说过的话语——有一整个图书室之多,而且随手可得,但对我而言,这些全比不上帕布帕德亲自出现在我面前。大哭一场舒解了别离之苦,磨平了别离的锯齿,这样就不会刺得我太痛。
——摘自《一个哈瑞奎师那成员上南方基督教派大学》
(待续未完,明天还有“下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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